19/06/2025

張藝謀《滿江紅》:讓人審美疲勞的票房神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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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朱相楠

    朱相楠

    大學生媒體導師、港大碩士同學會論文實習計劃得獎人,受多項政商界獎學金、實習項目等支援。中學時期開始自由撰稿,獲邀出席各大電影首映。高中起參與影視前期構思,着力開發原創劇本。後來躋身電影學院,創作涉獵劇情片、實驗影像、人工智能特效與現代詩等範疇。執導作品包括《愛情陌影》、《抵達之謎》、《破碎而燦爛的一切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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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逢周一更新

    電影寓言

    逢周一更新

  《滿江紅》同樣是矛頭指向政治家,卻沒有《英雄》(2002)一般的氣派山河與反戰思考。一間宰相府,足以容納諸多心計,並掀起腥風血雨。看起來曲折,簡言之,便是數名忠義之士合謀暗殺奸臣,過程中拉攏人心,見風使舵。

 

  基本上,《滿江紅》沒有含糊其辭的橋段,觀眾被接二連三的反轉牽引,箇中人物關係自然成形。結果,落在城牆外的千軍萬馬長期戒備,終於派上用場,不是作戰,而是集體背誦「滿江紅」。本來私慾分明的權力鬥爭,一下子轉為家國情懷。

 

《滿江紅》在跌宕起伏中蘊藏教誨。(電影劇照)

 

  先不論影片佈局、煽情之處是否用力過猛,這很視乎個人接受與代入的程度。只談畫面,《滿江紅》不如其名,並沒有置入鮮紅的色調。灰暗、偏藍的色調取而代之,塑造出侷促而不安的氛圍,借此強調角色的處境詭譎、各懷鬼胎。

 

  這種做法並無大礙,以張藝謀駕馭形式的功力,更易如反掌。但所有事件全發生在官府內,角色穿梭其中,就算轉場,背景大同小異,色調也無甚特色,引人審美疲勞。要知道,張藝謀以流麗的視覺敘事著稱。如今要用「審美疲勞」來形容他的電影,實在於心不忍。無奈,事實擺在眼前。

 

場面華美而意境悠長,是張藝謀電影的驚豔之處。(《英雄》劇照)

 

  調性上,《滿江紅》拍成喜劇,或許是不想故事流於沉重,貼近主流。商業佳績證明,這不失是精準的做法。但平心而論,全片對話密集,沈騰、岳雲鵬等人要秉持一些在地化的笑料,又忙於爭鋒。要麼抒情,要麼在辯解,囉嗦多於妙語連珠,感覺急功近利。

 

  明明看《滿江紅》,是出於對張藝謀的景仰,結果觀感好壞參半。話雖如此,張藝謀近年的產量從未停滯,這部失望了,很快又有另一部。如今他執行商業片的速度之快,回報之高,大多電影人望塵莫及。似乎名望與民心,相比美學上的突破,來勢兇猛得多。

 

 

《滿江紅》的票房神話,不容忽視。(電影劇照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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